行刑的婆子闻言再也没有顾及,板子一下又一下的打在沈安锦的身上。
沈安锦眼里都是恨意,曲嬷嬷,高晚宁,你们该死。
而此时的丞相府。
看完高丞相准备的证据以后,秦王有十足的把握这一次能够扳倒支持太子的一个重要大臣,因为高兴,在高丞相的劝说下,就留在了高家用晚膳。
高丞相端着酒杯。
“殿下,这杯微臣敬你,祝贺我们离扳倒太子又更进了一步。”
秦王与高丞相碰杯。
“这多亏了舅舅的辛苦筹谋,是本王敬舅舅一杯才是。”
秦王身边还坐着一个容貌倾城的女子,高丞相正式开口提醒道。
“晚芝,还不快替你秦王表哥把酒满上。”
高晚芝一脸笑意的开口。
“表哥,晚芝给你倒酒。”
又是几杯酒下去,秦王已经醉醺醺的。
“舅舅,太子他永远都不明白,他做的再多,只要父皇不喜欢他,他的储君之位最后都只能让给本王,那个位置也只有本王能够坐得上去。”
高成像见状眼里闪过一抹笑意,再次端起酒杯。
“殿下说的是,来,我们再喝。”
直到秦王身子趴在桌子上,高丞相才向高晚芝开口。
“扶殿下去休息吧。”
高晚芝闻言将秦王扶起。
“殿下,芝芝扶你去休息。”
看着秦王被高晚芝扶走,高相无奈的摇了摇头。
“这都是儿女债啊。”
梧州龙泉县。
邻居报案的时候,官差只抓走了刘大壮,舟娘和孩子的尸体并未打捞起来。
商玄澈来了以后才吩咐人打捞。
此时正在问话邻居。
“你们可听到了二人争吵都说了什么?”
邻居仔细的回忆着那天所听到的事情。
“我家与他家就一墙之隔,听到吵起来的时候原本准备过来劝架的,可是想到谁家都有一个吵闹的时候,便站在院子门外里听了一会,好像听到说什么糕点之类的………然后两个人又相互的责怪。”
“刘大壮责怪舟娘连一个孩子都照顾不好,舟娘责怪刘大壮没本事,二人推搡着,刘大壮就说让舟娘下去给星星偿命,我匆忙跑进来,就看到了刘大壮将舟娘推下去了,我当时吓到了,反应过来就去报官了。”
沈安若开口吩咐。
“剑兰,找一找有没有糕点包子之类的东西?”
此时苍术过来拱手。
“殿下,太子妃,我们将舟娘和刘大壮打捞上来了,但是属下下去查看的时候还发现了井底有另外一具白骨,也让人捞起来了,不过就算属下不懂这行,也看得出来,这白骨只怕是在这井里好多年了。”
“仵作和大夫已经在检验了。”
这刘家的井里居然还有一具白骨,看来这刘家是有什么秘密啊。
“安县令,这刘家多年前还出过人命?”
安县令此刻只感觉心里不安,这刘家什么时候还出过这样的命案?
“回殿下的话,这………这………下官也不知道这具白骨是怎么回事。”
剑兰此时拿着一个托盘出来,托盘里还有两块糕点,其中一块明显被咬过一口。
“殿下,太子妃,属下在屋里找到了这个。”
糕点?沈安若用手帕包起一块拿在鼻尖闻了闻,根据时间推算,这是昨日或者前日的糕点,可是依旧散发着清香。
仵作和大夫也检查了过来。
“殿下,检查完毕,舟娘与星星都是被水淹死的。”
“那具白骨最起码是六年前的!”
沈安若缓缓开口。
“劳烦大夫仔细的检查一下这盘糕点。”
然后目光看向刘大壮的邻居。
“大婶,这刘家六年前可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?”
邻居家的大婶想了片刻开口。
“六年前,刘大壮家的确发生了一件特别的事情,这舟娘原本也不是刘大壮的原配,是刘大壮六年前带回来的,一同带回来的还有两岁左右的星星,当时刘大壮先前的娘子朱氏与刘大壮吵得不可开交。”
“我们这些邻居也劝过,可是朱氏是一个性子固执的,一气之下就离家出走了这么多年,也没有一个消息。”
沈安若低声呢喃。
“离家出走?”
“当真是离家出走了吗?”
此时门外一道声音响了起来。
“我娘不是离家出走的。”
“是被我爹和舟娘杀了的。”
女子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女子,身后的女子伸手拉了拉她。
“阿姐…………”
走在前面的女子,一下子甩开她的手。
“刘盼娣,我今日不想再当缩头乌龟了,这些年,我多少次都梦见娘,我这心里日日夜夜都在受尽折磨,我身为娘的女儿,却不曾为她言半分委屈,这是我的大不孝。”
说完在商玄澈等人面前跪下。
“刘招娣见过各位贵人。”
“我是刘大壮与朱氏的大女儿。”
“今日既然几位贵人都来了刘家这个肮脏的地方,那我就请求几位贵人听一听我娘朱氏的委屈,以求县令大人还我娘一个公道。”
安县令只感觉这事越来越复杂,怎么还会牵扯出几年前的一桩命案?一想到太子殿下就在这里看着,安县令忍不住紧张起来。
“太子殿下………”
商玄澈却没有搭理安县令。
“刘招娣,你继续说。”
刘招娣朝商玄澈磕了一个头。
“我娘与我爹成亲以后,一连生了三个女儿,原本我出生以后,我爹还没有那么生气,毕竟一家有一个女儿还能接受,直到二妹刘盼娣出生,我爹对我娘就开始非打即骂,等到三妹出生的时候,我爹彻底暴怒,甚至在月子里就对我娘动手。”
“还说要将我三妹送人,我娘苦苦哀求,又以死相逼才将三妹留下来,我娘长期遭受殴打,又操持我们几个的生存,积劳成疾,身子愈发的不好,后面再也没有了身孕。”
“六年前,我爹从外面带回来了一个女子还有一个孩子,说是我们终于有了弟弟,让我们姐妹几个以后照顾好弟弟。”
“我娘这些年在刘家当牛做马,照顾祖父祖母,甚至我祖母瘫痪半年在床,都是我娘拖着病弱的身体照顾送终的,我爹每日要做的事情就是去街上摆摊,家里的事情是一样,不管。”
“他忽然带回来一对母子,还想踩在我娘和我们姐妹的头上,我娘肯定是不愿意,闹了起来,邻居来家里劝说的时,大家都稍微冷静了一下,半夜里,我爹让我娘将家里的银子都交给舟娘,我娘不愿意,再次闹起来,我们姐妹几人都被我爹打伤,我爹与舟娘就将我娘推入了井里。”